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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50408

第15章 ﹣ 颱風


::broken chair
Originally uploaded by tamshui:\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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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為紀念外公。完成了一段時間。一直想有機會可以發表。就在這裏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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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着天上的白雲。一縷縷,一絲絲,充滿着整個上空。天氣是那麼悶熱,帶來的那份局促令人有點喘不過氣來。正想離開天台回房間時,老早在我身後打理花草的外公便說﹕

「快有颱風來了﹗大概是月底吧﹗」

「你怎樣知道的﹖開玩笑﹗不信,不信﹗」

「走着瞧﹗外公不會騙人。你看看那些雲,就是颱風的先兆⋯⋯」他一邊解說,一邊繼續打理身邊的植物。我卻不以為意,總覺得那是沒有可能。看着他那胖胖的身子,真是有點滑稽。

當晚,我特別留意電視台的天氣報告,螢光幕上閃着天氣圖,卻沒有任何蹟象顯示會有颱風出現。心想外公的颱風預言,可信性實在值得懷疑。

第二天,我如常地在家閱報,新聞紙上報導無聊的娛樂大事、名人生活⋯⋯我媽就在此時氣喘喘的回來,一閃身便衝進房中,只見她不停地執拾,並向着我說了一堆話。

「什麼﹖」我真的聽不清楚。

「你外公死了﹗」

我頓時一呆,還未問及原因,媽又衝出家門,趕着處理。

事情發展得這麼突然,令我不知所措。腦袋只是脹脹的,一時消化不來。始終不敢相信這是事實。昨天的外公還是精神飽滿,斷不會令人想起死亡。但事實終歸事實,他離我們而去⋯⋯不同的回憶,模模糊糊,開始在腦海浮現⋯⋯

記得兒時,收養了一隻小雞,外公特意為我用木塊組合了一個雞籠。小雞不消幾星期,便體積增倍,快高長大。有一天我回家,雞籠空空,心知不妙,為此哭了一整天。

生命就是如斯脆弱,死亡不會作事前警告,不會給你任何準備。上天要將生命拿走,不需作任何刻意的鋪排,更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。死亡不像颱風,能夠預知它的去向。當死亡來臨,卻像颱風的威力,令你醒覺它的存在。

外公、小雞,已經不再。我坐,想着,思考着。

月底,颱風真的到來,外公真的沒有騙我。往後的颱風,總令我想起他⋯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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